扁鹊是第一位被正史立传的医家,姓秦,名越人,约生于春秋晚期或战国早期,渤海郑人(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扁鹊对中国医学的开创性贡献超越时代,对后世医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被司马迁称为“方者宗”,即中国医学之宗。
《史记》记载“扁鹊者,勃海郑人也”,而扁鹊自称“臣,齐勃海秦越人,家在于郑”。西汉杨雄著《法言》谓:“扁鹊,卢人也。”卢国为春秋时期齐国封地子国,西临湄湖,南接平阴邑,平阴邑一带在殷商时称为“郑”,湄湖亦曾名“勃海”,故扁鹊应为齐国卢邑(今济南市长清区归德街道卢城洼)人。1987年全国扁鹊(秦越人)里籍学术研讨会在长清灵岩寺召开,与会专家一致认为扁鹊是齐国卢人(即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人)。
据《汉书·艺文志》记载,医经类著作有《扁鹊内经》《扁鹊外经》,已佚。今存《难经》八十一篇,传为扁鹊所作。该书文字简练,医理深奥,是中医学奠基性著作之一。2012年成都天回镇出土的《天回医简》确属扁鹊学派医著,是早于《素问》《灵枢》的医学典籍。扁鹊的医学思想和诊治方法后来发展为扁鹊医派,不仅成为齐派医学的代表,而且影响了整个中医学的发展,至今有着深远的影响。正如司马迁所说:“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精明,后世循序,弗能易也。”
扁鹊年轻时在一家客馆里作舍长,学医于长桑君,经刻苦努力,尽得其传,善于诊断,尤精于望诊和脉诊。扁鹊擅长各科,周游列国,四处行医,在邯郸为“带下医”(妇科),在洛阳为“耳目痹医”(老年病),在咸阳为“小儿医”(儿科)。他明确提出“六不治”原则,其中“信巫不信医不治”,是医巫分立的标志。他创立脉学理论,最早并系统地运用“望、闻、问、切”四诊法,尤其擅长望诊和切诊。
《史记·扁鹊传》详细记载了和扁鹊有关的几个医案。在晋国,晋国大夫赵简子突然昏倒,已五天不省人事。大夫们急忙召扁鹊诊治。扁鹊诊后说:“病人的脉照常跳动,不必大惊小怪!不出三日,他就会康复的。”果然过了两天半,赵简子就醒过来了。
一次扁鹊到了虢国,听说虢国太子暴亡不足半日,还没有装殓。于是他赶到宫门告诉中庶子,称自己能够让太子复活。中庶子认为他所说是无稽之谈,人死哪有复生的道理。扁鹊长叹说:“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试着诊视太子,看他的鼻翼是否微微颤动,听他的耳中是否有响声,摸摸他的大腿处是否还有温热之感。”中庶子闻言赶快入宫禀报,一验视,果然如此。虢君大惊,亲自出来迎接扁鹊。扁鹊说:“太子所得的病,是‘尸厥’。人接受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阳主上主表,阴主下主里,阴阳和合,身体健康;现在太子阴阳二气失调,内外不通,上下不通,导致太子气脉纷乱,面色全无,失去知觉,形静如死,其实并没有死。”扁鹊命弟子协助用针砭进行急救,刺太子三阳五会诸穴。不久太子果然苏醒过来。扁鹊又将方剂加减,让太子服下,使太子坐了起来。又用汤剂调理阴阳,二十多天,太子的病就痊愈了。
又有一次,他在齐国见到了齐桓侯,直言不讳地说:“你有病在肤表,如不快治,就会加重。”桓侯听了不以为然,说:“我没病。”扁鹊走后,桓侯对左右的人说:“凡是医生都是贪图名利的。他们没有本事,就把没有病的人当有病的来治,以显示本领,窃取功利。”过了几天,扁鹊又来见齐桓侯,说:“你的病到了血脉,不治会加重的。”桓侯听了很不高兴。又过了几天,扁鹊又来见齐桓侯,说:“你的病进入肠胃之间,再不治,就没救了!”齐桓侯听了很生气。当扁鹊第四次见到齐桓侯,只瞥了一眼,就慌忙跑开了。齐桓侯发觉扁鹊不理睬自己,就派人询问。扁鹊说:“大王的病已经深入骨髓,再也没法治了。”不久,齐桓侯果然病重,派人请扁鹊来治,扁鹊早已逃离齐国,而齐桓侯因误了治病时机,不久就病死了。
后来扁鹊到秦国为秦武王治病,遭太医令李醯嫉妒,派人把扁鹊在路上暗杀了。
济南市长清区为医宗扁鹊的故里,自古重医兴药,遍植药草,代出名医,至今存有与扁鹊相关的遗存。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载:“卢城之东有扁鹊冢,云魏时针药之士,以卮腊祷之,所谓卢医也。”《长清县志》(道光本)载:“卢医,秦越人医有神术,如古扁鹊之善人。卢医扁鹊墓在县境内。”在古卢城东门外有古冢一座,人称“越人冢”,那便是扁鹊之墓。
济南市有药山、鹊山,传说为扁鹊采药和行医的地方。《山东通志》载:“长清县春秋卢邑,今县北三十里有山名鹊山。”元代于钦《齐乘》载:“鹊山,府北二十里。王绘太白诗注云:‘扁鹊炼丹于此。’俗又谓每岁七八月乌鹊翔集,故名。按扁鹊,卢人,近在今长清县地,炼丹此山者是。”现长清区境内的孝堂山上有郭巨祠(汉顺帝永建元年建的石室),祠中壁画清晰可见,石室碑上雕刻有人首鸟身的人在给人治病,传说此人即是扁鹊。
近年来,按照济南市统一部署,长清区发挥山水长清宜居宜养的优势,联动省会城市优质富集的中医药资源以及驻地山东中医药大学等医教研资源,推动中医药事业、产业、文化协同发展,持续擦亮“扁鹊故里”中医药品牌。省市区联动、校地企协同举办“中国(长清)扁鹊中医药文化节”“扁鹊论坛”“扁鹊故里”中医药文化周等高规格高层次主题活动。依托山东中医药大学成立山东省扁鹊文化研究中心、中医药文化与中华文明研究中心,在扁鹊文化挖掘阐释方面取得积极成效。组织编辑出版了《扁鹊与济南》《扁鹊与长清》等书籍。长清区建设有扁鹊文化主题公园一座,长清区中医医院又名扁鹊医院。特别是在2024年“扁鹊故里”中医药文化周开幕式上,华佗故里亳州、张仲景故里南阳、孙思邈故里铜川、李时珍故里黄冈代表齐聚济南,与扁鹊故里济南共同发布中华名医故里协同发展城市宣言,协同打造“中华名医故里”集体名片,创新推动中医药文化传承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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