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姓秦,名越人。原籍在齐国卢城(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境内)。他是中国古代正史中最早有传的医家,生于战国时期(约公元前407年-公元前310年)。公元前387年左右,扁鹊曾做过人舍的舍长。这期间,有位客人叫长桑君,医术高明,怀有绝技,年事已高,正在物色可以传继之人,但认为医术关系人的生命,一直不肯轻易授人。长桑君经过十余年考察,选中了扁鹊,将医术全部传授给他。公元前374年后,扁鹊开始深入民间行医;六七年后,他带领弟子云游各地。扁鹊行医到过虢国,为虢太子治疗过尸厥症。公元前361年后,扁鹊行医到达赵国的都城邯郸一带。扁鹊离赵后取道汤阴(今河南汤阴县)至伏道社(今汤阴县内),又渡过黄河回到卢城。扁鹊的到来,迅速传遍卢城。
当时,卢城地处济水东岸,是齐国通往楚国、晋国必经之路,经济繁荣,商贾云集。据《列子·汤问》记载:在卢城经商并居住的,鲁国一个名字叫公扈的人,赵国一个名字叫齐婴的人,两人多年患疾,四处求治无效,闻听扁鹊医术超群,特地赶来求治。
鲁公扈,面色苍白,肌瘦体衰,双目却熠熠闪光。赵齐婴,面色黑红,四肢健壮,却六神无力,智迷言僵。扁鹊仔细观察了两人的气色,询问了得病的经过和发疾的时间,又认真地号了两人的脉搏,然后对公扈和齐婴说:“疾是小疾,病是大病。”扁鹊给他们医治,疾病痊愈以后,扁鹊又对公扈和齐婴说:“你们这种疾病,也就是治好的这个病,是外界侵扰脏腑所造成的,比如外感风寒,严重了就是支气管炎、哮喘,这些是寒气入脏腑,到了心脏就是冠心病、心绞痛,怕冷、怕风、抵抗力差,大都是因外而内,这些本来就是药物和针石可以治愈的。”“现在你们还有与生俱来的疾病,打娘胎里带来的,大家可能都有,同身体一道成长,我想替你们彻底根治,怎么样?”公扈和齐婴被病魔折磨,早已思愈如渴。最后听扁鹊说有一种方法能治愈,他们在绝望中看到了救星,慌忙双双跪下求告说:“神医开恩,万望赐教。”扁鹊连忙扶起二位患者,慢慢讲出自己考虑成熟的治疗方案和道理。
扁鹊对公扈说:“你心志强,心理上好强,而体质柔弱;心里想法多,但体质不好。心比天高,命如纸薄,想得多,做不到,身体又容易生病,稍微一动就气喘,所以‘足于谋而寡于断’,很会用脑子,却没有胆量,没有行动和决断,只能幻想。”
他又对齐婴说:“你与他恰恰相反,志弱,气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做事想都不想就干了。所以少于虑,缺少谋虑,伤于专,过于固执。这些都是先天的习性,从娘胎里带来的,很多人对于自性都说不清楚,性格决定命运。”
然后,扁鹊重新扫视了两人的神色,郑重地下结论说:“如果敢让我给你们动手术,将你们两个人的心进行交换,就可以取长补短,恢复成健康的人了。”公扈和文婴听扁鹊讲得道理深刻,又很有把握,就愉快地答应了。
扁鹊命弟子子容和子阳,分别取来药和酒,又准备好手术的用具和地方。他亲自将酒和药调配,制成麻醉剂,让公扈和齐婴分别饮下,使他们麻醉昏迷了三天。扁鹊在弟子们的协助下,用特制的利刃打开公扈和齐婴的胸膛,取出二人的心,交换移植。然后向刀口投以药粉缝合,手术做得很顺利。
不久,公扈和齐婴慢慢醒来。子阳和子容,按照师父的吩咐,分别喂他们喝了早已煎好的汤液,精心照料。仅月余,公扈和齐婴就恢复了健康,正像扁鹊当初许诺的那样:两人不仅性情大变,而且果然都成了智谋、质性健全的人。
公扈和齐婴千恩万谢,拜辞了扁鹊师徒,各自回家。鲁公扈因为换了赵齐婴的心,走着走着,竟走到了赵齐婴的家中。齐婴的妻子正在纺线,见进来一个面白如粉、喜眉笑眼的瘦子,亲昵地问寒问暖,言称是治好病的丈夫归来,可齐婴的妻子并不认识,吓得连呼带叫,惊动了四邻,将鲁公扈扭往官府。与此同时,因为赵齐婴换了鲁公扈的心,走着走着,竟走到了鲁公扈的家中。公扈的妻子见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大汉,亲昵地问寒问暖,言称是治好病的丈夫归来。丈夫本来是又白又瘦的书生,月余不见,竟成了身材魁梧的黑脸大汉?公扈妻惊呼强人闯宅。公扈家本是个多口之家,父母、兄弟闻言蜂拥而至,将赵齐婴死死抓住,推推搡搡也要送交官府。
齐婴妻和公扈妻,各自让人扭住大胆闯进家门的陌生男人,吵吵嚷嚷来到县城,哪想到在卢城大街之上两伙人竟相遇了。公扈妻见那一伙人抓的是自己的男人,扑上去相认,可被抓的人并不认其为妻,那齐婴之妻,也遭到同样的难堪和拒认。众人哗然,不得其解。
官吏闻此奇案,连忙升堂审讯。鲁公扈和赵齐婴齐声喊冤,讲述了自己被捉缚的经过。官吏也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这时,有个久经奇案的典吏,疑惑中刨根问底,才追出了鲁公扈和赵齐婴同时找扁鹊治病的前前后后。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可谁也不相信世界上能有剖胸换心的医生。于是,官府派人请来扁鹊。扁鹊介绍了治愈赵齐婴和鲁公扈的医理和经过,并让公扈和齐婴当众解衣露出伤口,众人这才相信。从此,扁鹊高超的医技和显赫的名声很快传遍了各诸侯国,来找他诊脉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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